没有理会筲挽的哀求,就连一个眼力也不愿再施舍给她,只是自顾自的说道:“告诉支芩,成事后她可自行离开。”
筲挽咬了咬唇,有些委屈,她对容离稍稍福身,弱弱回一句,“是。”
“下往吧。”
听着容离微弱如碎雪的声音,筲挽只觉鼻尖微微有些酸楚,又一次的福身,“筲挽告退。”
筲挽退出房间,踏上的容离慢慢睁开眼,眼力涣散的看着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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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头打更人的梆子敲过三更天,子衿卷起最后一卷竹册,按了按有些僵硬的脖颈。
“公主收获如何?”茯苓百无聊赖的趴在长案上,看到子衿终于不再只对着竹册,他自然欣喜。
“如你所愿,一无所获。”
“当然会一无所获,家谱也是由人撰写的。”
茯苓的一句话点醒了子衿,她一直盲目标想在家谱上查到蛛丝马迹,却疏忽了最重要的一点。
由子衿牵起的两个人,有着太多莫名的类似
她怀疑母亲与幽兰宫逝世的妃子有关,却疏忽了若是天子下令,这家谱不也是可以随便在上面点点画画的。
子衿咧开一个大大的笑脸对茯苓道:“你果然是我的福音。”
茯苓低笑出声尽不在意开口道:“什么福音,公主只不过是当局者迷罢了,若公主愿意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待问题,想必会比任何人看的透彻。”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就是茯苓想告诉子衿的,若想看清问题本质的本相,就必须理智的将自己从问题中抽离出来,以一个全新的视角来看待这个问题。
“公主有些事急不得,顺其自然就好。”
顺其自然吗?
茯苓熄了屋中所有的烛火,香炉中的香料早已经被他调换。
他坐在床沿看着子衿蓝本紧蹙的眉头渐渐伸展,心中一喜。
屋外稍微的脚步声让茯苓变得警惕起来,他偏过火看向屋外,只见一道玄色人影一闪而过。
茯苓立即站起身冲出了屋,反手扣住那趴在窗沿边鬼鬼祟祟的家伙。
那人连忙出声求饶,显然被吓得不清。
茯苓深知此人没有武功,立即收回手,那被扣住的人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着头。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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