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曾经说过,不如意事常**,可与人言者无二三,何向东始终没有和周青青说起他今天心情不好的原因,也没有说起他的曾经。
周青青也是一个很聪慧很温顺的女孩子,何向东不想说的,她也不会去追问,自何向东这句话说完,两人再一次陷入沉默当中。
何向东手枕脑后,望着皎洁的月光,思绪万千≤青青却只是盯着倒影在池塘湖面上的月光在看,还时不时用手抖动裙子赶赶蚊子。
良久良久以后,夜已经深了。
何向东才从石头上爬起来,搓了搓脸庞,露出轻松的笑意,把周青青送回家了,到周家的时候还被愤怒又狐疑的老周一顿痛骂,弄得何向东好生尴尬,又不好解释,周青青也只是捂嘴偷笑。
第二天,何向东就恢复正乘,该说相声说相声,该买菜做饭买菜做饭,跟之前没什么两样,生活容不得你有半点矫情的地方,你不恢复正常,你他妈还能怎么着啊。
这年头说相声确实不容易,可以说整个相声市场已经消失了,基本上已经在别人嘴里听不到相声这个词了,偶尔能听到的也是在春晚,还没人爱看。
相声低谷,这是大环境,无论是国家的,还是民间的,所有说相声的都不好混。何向东这种都还算好的,可他一天也撑死就四五十块钱,这还是老周厚道了,肯和他们二先生你知道吧。”
“知道,我在电视里面看到过。”周青青点头。
何向东继续道:“侯宝林啊,这种最顶尖的大师啊,他都不让自己孩子学相声啊,当年侯三公子自己去学员班报名学相声,老侯爷差点没抽他。还有少马爷,这些名家之后,家里都是不让学的。”
“只有一些相声说的不怎么地的,非让自己孩子学相声,但凡是有一点成就的都不会有这种想法♀一行真的太难了,太苦了,说相声的规矩是不能拜自己爸爸为师的,为什么,就是因为是亲生的下不去手打,我小时候就被我师父逼在墙角,背贯口,错一个字磕绊一下就是一个嘴巴子,抽的脸都肿了。”
吴洋吓一跳,脸都有点白♀金看着自己儿子这样,也是苦笑,他自己是在曲艺团学员班学的,倒是没遭这些罪,不过他的水平确实不怎么样,都是何向东提携着他。
艺人学艺,说的难听一点,这些本事全是挨打打出来的,虽然是很野蛮,但是真的是野蛮才能出才,所以很多有成就的相声演员都不愿意让儿子学艺,真的太苦了,都是亲生的孩子,谁舍得让孩子受这罪啊。
这又不是旧社会,手艺就是饭碗,不学艺就没饭吃,这个年代你好好读书出来做个老师做个医生,不比说相声强啊,说相声学艺难,成名比学艺难上百倍。
何向东摸摸吴洋的小脑袋,说道:“小洋啊,好好读书,以后像你周姐姐一样,考个大学比什么都强,别再想着学相声了,这一行不好干,现在是越来越不好干了,你读书出来真的比什么都强。”
吴洋低着头嘟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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