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
“老夫人快起来的,就算英莲她进了我们项家,要给我行礼,也无需这样大的礼数啊,毕竟咱们是平妻不是吗?又怎能分个你我呢?恕采薇身子不便,不能向老夫人为方才的鲁莽赔礼道歉。薄凉,快去扶老夫人起来。”着,薄凉便着实有礼貌地朝着老夫人行了一礼。那老人家也怪不好意思的,便嗫嚅着道歉,“夫人啊,我们家英莲年幼,如何敢跟夫人您按平辈算呢?老身知道,夫人和将军感情极好,此次若非有一些误会,也不会让我这不懂事的孙女称了心。她打儿便仰慕上将军,过了及笄之年,也不愿随随便便地嫁掉,便是一心一意地想着上将军啊!日后有什么事情,夫人担待着点,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老身这半只脚都踏入坟墓里了,也不可能看管她一辈子,要是犯了什么错,夫人尽管替老身行家法,不要手下留情。”
老夫人的话句句在理,也句句发自肺腑,可采薇听着很不是滋味儿,像她这样横插一脚人家本和美的家庭算怎么回事,好像自己倒成了那众人眼中十恶不赦之人一样,难不成我还能把英莲她给生吞活剥了?当然,有了前车之鉴,这些话,采薇不敢真出来,这个时候,自己若是再表现出一丝的不敬和不满来,那暗中盯梢着自己的人便会再次到处嚼舌根去了,那还没傻到这地步,图个嘴快,便好言好语地让老夫人和英莲都进了营帐里话。
果然,一进营帐,那英莲便变换了一张嘴脸,方才在营帐外负荆请罪,演得痛彻心扉,感天动地,痛哭流涕,现在赶紧将那背负在身上的荆棘拿掉,像没事人一般,巡视营帐一周,发现这竟是男人住过的营帐,里面还晒着男人的里衣,便有些讽刺地看着采薇,“哦,不知姐姐这屋里还别有一番景象呐!外人皆不知姐姐你在这儿偷汉子,是我英莲不知廉耻勾引上将军,现在让我抓个正着,你如何解释?”
采薇也不去理她,跟她一般见识,倒显得自己气了,再生气气坏了自己的身子也不划算,便径直坐到老夫人身边,先为她倒了一盏清茶,然后又与老夫人一些家长里短的体己话。薄凉像是看贼一般看着英莲,让她不能过去打扰采薇,英莲也假装若无其事地看看营帐内的陈设。此时,韩信走了进来,身上披上那夜寻觅吃食时,采薇给他披上的外衣。英莲像是发现了什么重大秘密一般,指着韩信破口大骂,“好啊,原来是你这偷药的盗贼!那日放你一马,你今日胆子更大了,竟敢偷上将军的女人!你不要命了?”着,英莲竟是扑过去,拿起几案上的茶具掷向韩信,一如她之前烫伤韩信的时候那样残忍而果断。
采薇赶紧飞身上前护住韩信,将那茶具一脚踢飞,那滚烫的茶水瞬间便让地上生长的杂草萎蔫了下来,采薇拉起韩信的袖子,终于知道那曾经将韩信烫伤的女人居然就是她!而韩信方才差点又让她得了逞。这心里头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当着老夫人的面又不好什么,便赶紧让薄凉送了这瘟神出去,老夫人也没有多待,不多久便告辞了。
营帐内一片沉寂,采薇不知道自己接下去该怎么办,反正那张沾满了英莲血迹的榻,自己是不愿再回去了,曾经以为的家,就这样被破坏掉,野蛮人他不愿见自己,也好,自己也不想见他,安静一些日子,自己离开的时候,应该会少一些牵挂吧。咸阳越来越近,也不知那里现在是怎样的境况,但愿此次,能顺利攻下咸阳,早日了了心愿,手刃赵高,推翻秦二世,也好无牵无挂地离开吧。众人自然不知,此时的咸阳已被刘邦所控制,而真正的争夺天下的战争刚刚才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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