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溥心却是先一步施礼道:
“真人,雷某并非贪恋权势之辈,此番此举全是出自公心。最多半年,只待此事平息,雷某便会告病辞去会长之职。
“冀州如此大的密谋我竟一点没有察觉,也是无颜再担此重位,只求真人手下留情,莫要让修士协会毁在了在下手中,拜托了!”
说着躬身一揖,额头直快贴到了桌面。
汪诚庸喟叹一声,他不怕晓之以理,却有点经不住对方动之以情。
心中默道罢了罢了,毁了协会也并非他所愿,他最担心的始终还是藏地的局势。
“既然说到了藏地,那贫道与宫堂主的建言,各位委员可曾看过?”汪诚庸转而道。
“这是自然。国家极为重视,国安部和军委曾召所有在京的委员一起前去商议。”
汪诚庸的书信是直接写予国务院的,但关于修士这块,国家一般会尊重修士协会的意见,所以汪诚庸想从雷溥心这听些口风,便可知晓国务院最终会作何决定。
“雷会长是何意见?”汪诚庸探问道。
“这个……实话讲,真人的推测确有几分可能,但……但缺少任何佐证。事关兵戎大事,私以为还是谨慎些为好,莫要贸然出击,破坏了藏地眼下的平衡。”
“平衡?”汪诚庸不悦道,“藏地此时哪来的平衡!军队连唐古拉山脉都不敢越过,雷会长的平衡,就是放任藏地不管吗?”
“这……这……至少这二十年来没有战事,国家得以飞快发展,有些牺牲……有些牺牲也是难免……”
“协会的诸位委员也是这个意思吗?”
“大体如此……”
汪诚庸长叹一声。这是他今天至此听到的最失望的消息。
雷溥心赶忙劝道:“虽说各位委员都不建议我方有太大的动作,但也会多派哨探查证虚实。况且即便真如真人所说囚喜将老,功力大不如前,那我们等藏地新王更迭纷争四起之时再行出击,岂不也可坐收渔翁之利?”
“会有这样的良机吗?”汪诚庸喃喃道。以囚喜的谨慎狡诈,只怕早已安排好了一切。
“唉……也只好如此了……”汪诚庸靠进椅中望向窗外,思绪飘往了西面。
而此时也没人知道。人族的这一等,却错过了阻止藏地王囚喜卷土重来的最后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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