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祖灵祠的修士们的心中，他已经输了。
由于他们看不到陶然博得盼看。
楚歌眉头紧皱，陷进苦思，他在思考一个问题，到底什么是时间呢？
从这一头，到另一头，是空间。
那时间呢？
时间是生命吗？
不是。
有些东西是没生命的，但他们也经历着时间。
楚歌仿佛是一个深陷泥潭的人，越挣扎，陷得越深，他的全部大脑都缭绕着这个问题，毫无头绪，于是楚歌想啊想，又想了三个月时间！
三百六十天，一年左右。
恍惚间，楚歌看到了一条河流。
河水朝着东方奔跑汹涌而往，流进东海。
楚歌幡然觉悟，这不是时间么？
河水东流，看似是空间的移动，但实在，时间就是物质变更的刻度，在某个时间点，楚歌朝着河流投下一块石子，它随着河水远往，消散在楚歌的眼前，这是空间的移动，却也是时间的转变。
有位禅师说，没人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
是由于，河水在流动，时间在流失，万事万物都是不断地运动发展。
羽化圣子陶然参悟出了九尊祖巫，间隔楚歌越来越近，他看到楚歌还是苦思无解，不禁暗自自得，他是有机会的！
唐清月布满忧愁的脸蛋儿，也浮现一丝盼看，但，这一丝盼看保持了不过半盏茶工夫，就无情地幻灭了！
“吼！！”
轰隆！
空间震动，烛九阴凝聚成形，那威武的身躯、浩荡的气势，使人骇然，在其完整凝聚的那一刻，那一片时间流逝的速度都仿佛慢了很多，与外界隔尽。
十二尊祖巫全部现身！
一年！
楚歌便参悟了所有的祖巫！
句芒圣主面现苦涩，这个速度，不仅是打破了祖灵祠的记载，恐怕往后无数年，也不会有人能遇上楚歌了，祖灵祠以后的圣女们，都将活在楚歌的暗影之下，仰看这座不可攀越的高山。
唐清月面色惨淡苍白。
而苏小小则欣喜地看着楚歌。
净晓和项川皆叹服。
李淳风摇头而笑。
世上最高超的手段，不是打服他，而是，不打，却令之臣服。
楚歌之于净晓、项川两人，便是如此。
陶然惶然地看着那十二尊祖巫，尤其是盯着那烛九阴，体悟着浓郁的时间之道，他心底最后的一丝自负，也被击碎了，他明确，换做是他，仅是观想烛九阴，至少都得三五年！
踉跄起身，陶然颇为失魂落魄地退到一旁，低着头沉默，实在陶然还是有机会的，即便是楚歌参悟了全部的祖巫，也不代表必定能唤醒巫灵，倘若楚歌唤不醒巫灵，那就轮到陶然了。
但陶然却放弃了，再无斗志。
长久以来积累的天才的自负，在楚歌眼前土崩崩溃！
他的心情崩坏了。
“请青莲圣子尝试唤醒巫灵吧。”句芒圣主说道。
“嗯。”
楚歌抬头凝眸而视巫灵石像，投射一缕灵识，侵进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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