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发卑言谦词的做宛求状道。>
“是以将主使小人前来曾有言,义军既不敢求得天平、青淄、徐泗之大镇、要镇之旌节,亦不敢奢望两浙江西、湖南、五岭之(观察)守臣。。。。”>
“哪怕是授个小辖两三州的经略、防御也好啊。大伙儿各自获得朝廷的官身,自此为国守边和戍防蛮夷,长久绵尽薄力而已。。。”>
“讨击,。为何不斩杀此撩以正人心,或是擒下严加拷问以察贼中内情么。。”>
待到杨师古安然离去之后,才有人从帐后走出来到比划了个手势道,却是官拜行军司马的高越。>
“好歹也是个逆首僭称的军师呢。。。难不成,真要代为呈请令公么。”>
然后他的表情变得有些惊讶起来。>
“实在是个中兹事体大,须得请示令公裁断。。这也是令公事前格外交代过的勾当”>
张璘难得有耐心对他解释道。>
“此外军中连日驱使转战,虽然破贼无数斩获连连但也颇有怨声了,正好藉此休兵重整一二。。”>
“难道,就这么轻易放过这些草贼了么。。”>
高越依旧是有些难以理解的道。>
“三郎啊,我知道你一心建功和讨贼报效的心思。。”>
然后,张璘看着表情似有些失落和惊愕的高越,心中叹气着又继续道:>
“可就算某自堕身份,杀了这区区一个送上门来传话的草贼军师,于淮南的大局又有什么益处和功劳呢。。”>
“值得某家不惜手段和身家去对付的,始终只有那么一个黄逆啊。。。”>
“讨击的意思是说。。不妨虚以逶迤、将计就计?”>
高越不由有些惊讶和振奋起来。>
“这就要看令公的意思如何了。。”>
张璘却是不可置否的道。>
。。。。。。。>
两天之后得到急报的江都城里,淮南节度使兼通中书门下平章高骈,所停居和修行的紫明楼上下和左近馆苑之中,都能听到这些日子以来一贯清净安详的高仙翁,突然在楼上隐约爆发出来的大声欢笑。>
“正中我意啊,张无敌无愧是张无敌啊。。”>
自从修炼之后愈发道貌仙风的高骈,也在对着自己新结识和宠近的“道门小友”吕用之感叹道。>
“现今就等草贼上表求宽而入我彀中了。。眼下一应所求姑且准他又如何呢。。”>
“还请令公慎而言之。。”>
长相略有些俊秀的吕用之却是劝谏道>
“小人一贯听闻草贼狡辩多诈,不可轻信之。。”>
“已然无妨了。。”>
高骈却是没有丝毫被扫兴的意思。>
“如今我淮南大军再临饶州,正所谓是至草贼大部与刀俎之上,翻覆只在须臾之间。。”>
“反倒是要提防黄逆弃众而逃,窜回岭外去鼓荡生事那才是功亏一篑呢。是以须得一利害得失为饵,姑且吊住他一吊呢。。”>
说到这里高骈脱下紫缎山文的羽衣向外走去,而以难得亢奋和明睿神态大声召唤到。>
“来人,替我拟下表章火急呈送朝廷。。”>
“令公,令公,可否稍缓片刻。。”>
然后吕用之就听到楼中有人前来劝谏道>
“宋(威)平卢(节度使)的前事之鉴犹在,不可不防之一二啊。。”>
“崔致远,崔书判,你委实荒唐至极。。。”>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