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什么是懊悔？”菩提哑然失笑。
他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
他有很多懊悔，但尽不会懊悔自己选择的道路。
“你赞助了众生，但众生却不念你的好。如此…帮了又有何意义？”陈然再问。
“檀越，这对于我而言有意义便可。”菩提一笑：“我帮了众生，心中安静，开心就行，何须他们念我的好。实在，我也很自私的。”
陈然沉默。
随即，他莫名道：“不筹备与我一见么？”
菩提一怔。
但下一刻，他还来不及多想，眼眸便是一阵颤动，竟是黯淡无光下往。
不过很快，他双眸就是换了抹色彩，变得苍茫古老起来。
菩提…好似换了个人。
“为何帮我？”陈然问。
眼前这人并不是菩提，而是菩提身上借居的一道意念！
而这道意念陈然碰到过，正是之前瘸腿的老乞丐。
陈然也正是由于他，才沉沦于这片天地，明悟自身的追寻。
陈然不懂这老乞丐为何帮他。
由于他们本该在不同的阵营。
老乞丐…并不是这个纪元的生灵，而是史前纪元的！
在陈然看来，天道已是掌控史前纪元。
那里的强者…应当皆在天道麾下。
纪元的不同，文化的碰撞，无疑是无关善恶好坏的。
“史前纪元…也不是所有生灵都崇尚天道，要毁灭这个纪元。”老乞丐一笑。
他顿了顿，持续解释道：“就像你们这个纪元一样，有为了超脱不择手段，有为了永恒不顾一切，但也有太多放下自己的保持，为苍生，为世间做付出一切的人。”
“纪元的毁灭，让世间苍生布满了胆怯与丑陋。”
“我们无力转变，史前纪元的幻灭，我们这一类人基础逝世尽。”
“当年我们便算准下一个纪元或许会有转变，所以我来了。”
“我们盼看…纪元的轮转停下，这对众生，对一切，都太残暴了。”
老乞丐眼眸沧桑，带着些许孤寂与哀伤。
这不是他的年代，他熟悉的人也都离往。
这里…已不是他熟悉的土地与故乡。
举世孤寂的感到，让他也难免哀伤。
但他，还是来了，努力活到现在。
“天道的涌现，是我们措手不及的。但这，或许就是苍生与世间所需要经历的。”
“在当年，我们也看到了你，看到了在你身上蕴躲的盼看。”
“我们筹备离开天道世界。”
“但天道…创造了我们。”
“此事无果，最后也只有我逃了出来。”
老乞丐诉说着。
他眼中的沧桑更浓。
“天道…要来了么？”陈然沉默许久，问。
“很快，很快了……”
这一日。
陈然和老乞丐聊了很久。
关于史前纪元，关于纪元的存在，也关于未来。最后，老乞丐道：“众生无果，大道无情。天道或许能超脱纪元，但那只是他一个的超脱，于世间，与苍生，于下一个纪元皆是苦难。天道超脱永恒了，众生再难摆脱纪元
之苦。陈然，这一战请拼尽一切，我们…已经输不起了。”
老乞丐眼眸黯淡，重回于寂。
他只是一道意念，无法长久的存在于世间。
他，只能躲在菩提纯粹壮大的信仰，信心之中。
菩提回神，有些恍惚。
“我怎么了？”他忍不住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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