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闭上双眼的同时，我已经快速的从包里取出一样东西，打开盖子，贴在了他前额上，再次念诵起一段生涩的法诀。
符纸飘落，周若水倏然睁开了双眼。
“耶？”窦大宝瞪大了眼睛，“祸祸，你的法门不灵了？她怎么还没走？”
“嘘……”我示意他先别说话。
周若水恍然的看了看四周，眼力回到我身上，“你……我……”
我上前一步，盯着她的双眼低声说：“你还想不想再见大双？”
“啊！”
“想的话就听我的，暂时顶一下。”
‘周若水’眼珠转了转，急忙点了点头。
我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躲魂棺，抿了抿嘴唇，把小棺材放回了包里。
“什么？她是萧雨？”窦大宝像是嘴里塞了个灯泡，好半天合不拢。
我看着他点点头，“在这里必定要保持阴阳平衡，没了周若水，必定要有另一个阴魂顶上。”
窦大宝盯着我看了半晌，才往前凑了一步，“祸祸，你胆子是不是太大了？你这样做即是是在颠倒阴阳，完整违背了阴阳先生的法则。”
我舔了舔嘴唇，翻着眼皮说：“我他娘的就是个阴倌，是个半吊子，就会些野门路。我就是为了保命，这有错吗？”
窦大宝愣了愣，甩了甩头：“道理是没错，可我怎么就感到，这么做像是……像是瞒天过海，偷天换日呢？”
“徐祸！”
周若水……不，是萧雨急步走到我眼前，尽美的五官纠结，似乎要哭出来了，“这样不行，这身材……”
我愣了愣，随即反响过来，眼力往她身下扫了一眼，顿时也有些为难。
“现在权当是你帮我，等有合适的机会，我会帮你。”我只能这样说。
萧雨倒是果决，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这时，被窦大宝踹晕的‘山羊胡’再次醒了过来。
“来人……”
“你再喊一声试试？”窦大宝攥着杀猪刀冲了上往。
我背对着‘山羊胡’朝萧雨使了个眼色，转过身看向‘山羊胡’。
‘山羊胡’也看到了萧雨，只不过在他眼里，萧雨还是先前的周若水。
“她……她没有……”
我耸了耸肩：“我只是个半吊子阴倌，能让他恢复神智已经不错了，超度他……呵呵，我有点高估自己了。”
‘山羊胡’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古怪神情，眼珠转了转，惊魂未定的说道：“那就好，那就好……你们是不知道，这楼里的人，包含我在内，都是可怜人，都是无辜的……”
“这楼里有什么宝贝？”我打断他的喋喋不休。
‘山羊胡’一下来了精力，挣扎了两下，没有摆脱捆束，居然像条蛆似的扭动着来到我脚下，急切的说：“是不是我告诉你宝贝在哪儿，你就肯帮我离开这里？”
我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你发誓？”山羊胡道。
我又点了点头：“我发誓，只要你肯说，我就帮你离开这里。”
‘山羊胡’吁了口吻，点头道：“好，我说！你们有没有看见窗户外面，大厅中间那根柱子？”
窦大宝走过往，撩开竹帘往外看了看，回过火：“看见了，怎么着？那是孙猴的金箍棒啊？”
“不是！”山羊胡摇头，“诚实告诉你们吧，这里除了我以外，根本就没有活人。”
他眼力闪动，瞥了‘周若水’一眼，“包含他在内，这里所有人都是尸嵬，也就是你们说的油皮子。”
我眼力转向‘周若水’，“油皮子都是需要换皮才干活着的，这里哪有那么多人皮给他们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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