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相遇的处所;可师爷爷却说,父母也许会更盼看留在那片废墟中。我思量了好久,才恍然感到,比起那片定情的湖畔,也许这见证他们红尘浮沉的世家,才是他们最‘多情’的处所;父母的情绪大张旗鼓,却被众人所鄙夷不屑,也许在一团烈火中燃烧殆尽,才是他们最好的结局。”傅无笑说着,将盏中温茶一饮而尽。
“傅兄的师爷爷,想必就是破关在即的意玄掌教吧?”桦离萧问。
“然。”傅无笑点头,“父亲似是老人家唯一的弟子,却因厌倦了道家的降生无为,而自断了这一重身份,往了那埋骨的红尘。”
桦离萧沉默了片刻,毕竟是没有再问,他似乎隐隐明确了,为什么当时意玄掌教应当就在四周,却选择袖手旁观,眼看着唯一的弟子与那世家家主同回于尽。
“桦兄呢?你的父母又是这样的?桦兄竟然能跻身冷魄宫甚至成为宗门长老,着实令我好奇桦兄的身世。”傅无笑之言。
桦离萧显然是微微一愣,然后便是苦笑,道:“我的父母也早早过世了,只是不像傅兄的双亲走的那么俏丽。”
“桦兄,是我冒昧了。”
“罢,这也没什么,压在心里那么多年了,何尝不想一吐为快呢?你我都一样,不过缺一个可以倾吐的人而已。”桦离萧的笑脸有些伤感,但更多的是真诚。
煮茶浅谈片刻,云暮夕阳已近。
傅无笑率先起身告辞,桦离萧便相送到竹楼外。
“桦兄可还有什么要问的?”
竹楼外,傅无笑迎着夕阳的余晖,忽然转身对桦离萧说。
桦离萧似乎也已是料到,点点头,直截了当的开口:“你的眼中,掩躲的到底是什么,我看不透。”
“哈哈哈……”傅无笑开朗的笑了,说:“桦兄,你看不透我的双眼,就像我看不透你的一样,只是我的瞳术,是惯看世间红尘百态才后天练就的,算不得什么,至于那一句所谓的‘眸转忘川度’什么的,可真是折煞我了。”
“在你接下纳兰的那一朵落花后,你为什么选择认输?”桦离萧再问。
“桦兄,你也感到我实在未尽全力吗?”傅无笑说。
“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傅兄,只是不解。”桦离萧看着那双他看不透的眼睛。
“那是我最大的机密,桦兄,我只能与你说到这里了。”傅无笑眯起眼睛,嘴角抿起一个温和的弧度,再一拱手,便洒然转身而往。
“机密……吗,”桦离萧目送傅无笑远往,自己喃喃,随即也是一笑,自语道:“是啊,我们都有自己的机密。”
竖日。
气象晴好,冷魄宫一行一如既往地开端了日常行程,而昨日在云深道场的一战,却已是彻底在意玄宗中流传开来。
从冷魄宫一开端连挫数人,到后来意玄宗子连番上阵,叶子卿一战再战,桦离萧进场救人,再到后面的傅无笑强势出手,纳兰凄月惊艳登场。这一场切磋可谓全程皆是看点,不说精彩如何,单是往见识一番,都对自身的修炼大有裨益,听闻那些不曾观战的意玄弟子都悔青了肠子。
今天参加日常交换的冷魄弟子们都很有感到,那些个平日里不说自大但也有几分自负的意玄弟子,今天说话的口吻都和缓了不少,态度也是升了几个调。
不过这些对于桦离萧来说无足轻重,冷魄宫的底气都是自己往争来的,自己没必要插手,当下除了自己的修炼一途,他把剩下的心思都放在了近日一系列的“异动”上。
说起复仇,世上恐怕少有比得过桦离萧的人了,他从来不信仰以德报怨一说,他不做仗势欺人的勾当,但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更何况此次的对手可不是什么说得通道理的儒生,而是一头睚眦必报的猛兽。
御风骚,这是永生界首屈一指的大批门,权势足以与意玄宗分庭反抗,自冷魄宫一行来到意玄宗的时候起,那双黑私下的眼睛就已经盯上了他们。
本日,意玄宗之中不见桦离萧的身影,与之一同销声匿迹的,还有纳兰凄月。
断渊峰。
“这里的遗迹似乎都被清算得一干二净,看来是有人再光临过这里了。”
一个身着冰蓝长衫的男子一手摩挲着地面上的尘土,喃喃自语。
他环山而上,途经半山腰的一片树林时,看着那人为造成的一片狼籍以后,轻轻一愣,随即没有丝毫停留地笔挺登山,步进了一处隐蔽的洞穴。
洞穴之中,摆放着一些粗制的桌椅,一些新痕镌刻在石壁上,有霸道无匹的拳痕,也有阴险锋利的刀痕。
地上,暗红色的血迹还没有完整被风沙遮蔽,血腥却是淡了很多。
男子从身上摸出了一块铜质的勋章,放在手上掂量,自言自语道:“这些御风骚的‘忍’饶是有些手段,莫不是神识敏锐,还真觉察不到这铜块里的舆图了……”
“这里应当只是其中一个据点,有了这个,不愁找不出剩下的据点,届时不说尽数拔出,也能让御风骚伤筋动骨。”男子轻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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