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他的胸膛。
陈谷雨站在他的身后,漠然地看着这一切。
李向前的神志开始溃散,他张大了嘴,任着血水灌出,挣扎着问道:“为什么……”
黑影冷笑着:“我的确是出手了,但很不幸,他的灵魂超乎了我的想象,我并控制不了。”
李向前疯狂地摇头:“不……不是这个,你不是说要杀他吗……咳咳……”
“哦,对,那只是我骗你的。陈谷雨,呵呵,我们好久没见了,至于其中的关系,又岂是你这等蝼蚁能够窥探的?这满城的人啊,你们注定只能是倒在地上的骨骸,在千年万年之后,沧海桑田间,也许方能够见识到那九天之上的风景。”
黑影漠然地说着。
“你……”
李向前又惊又疑,胸口一痛,终于支撑不住,怀着那复杂而悲愤的眼神,倒了下去,生机全散。
陈谷雨伸出了手,握住了那枚纽扣,神色凝重地盯着黑影,刚才的对话他虽然听不太懂,但毫无疑问,这一系列的事情,都可能与眼前这人有关。
黑影依旧在低低笑着,他在走向陈谷雨,然后,空气开始扭曲,空间开始震动,一个漆黑的裂缝在陈谷雨身前三丈处绽开,苍老的身影从黑影中走出,静静地站在了那里。
那是一个童颜鹤发的老者,身穿着灰色的道袍,手中拿着浮尘,周身气质缥缈,仿佛有万千星月沉浮缭绕,说不出的诡异。
“陈小友,好久不见啊。”
他笑吟吟地开口,一扫黑影时的阴森,仿佛当真是见到了老友一般,态度平和而温润。
这一瞬间,陈谷雨的脑海中却是如同惊雷炸裂一般,怔怔地看着这个老人,那是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他很肯定,他绝对认识眼前这个人,但是想不起来了……他是谁?
陈谷雨凝重地站在那里,与这老者远远保持了距离,他感觉到了一种触及生死的危机感。
“你是谁?”
老者依旧笑吟吟的,此刻摇了摇头:“果然,小友,你这番失忆竟是把我也忘了,那你可还记得回家之路?”
“我的家就在这里,宁海城……只是笙儿没了,我还会有家吗?”陈谷雨喃喃道。
“不,你的家不在这里,这只是一方旅途罢了,在这片天地面前,你都只是一个过客啊,你的家,应该在古唐!”
“古唐?”
陈谷雨微微一愣,神色罕见地出现了一丝迟疑,嘴中喃喃念叨着:“古唐,那是哪里?怎么也这么熟悉?”
“古唐在你的心里。当你有一天你决定去面对这一切的时候,那条路自然就找到了。”
老者轻轻说着,宛如带着某种诱惑的意味,声音时轻时重。
“不,不对,我的家就在这里!我的亲人,我的妻子,我绝对不会忘记!啊——”
陈谷雨忽然抱着脑袋一声惨叫,再抬起头时,已是警惕地看向了那老者,寒声道:“你究竟是谁?你跟这些事有什么关系?”
看到陈谷雨似是醒过神来,那老者却是没有一点失望的神色,只是忍不住摇了摇头,眼神中有淡淡的慈悲与不忍:“果然是天意啊,无法改变,无法揣测,我早该明白的……陈小友,你既相问,我自不会隐瞒,的确,这些事都是我策划的,包括你的妻子之死。”
陈谷雨浑身一颤,手中的纽扣似乎是散发着淡淡的灼热,在刺激着他的心,让他欲狂:“为什么……我跟你无冤无仇,你究竟是谁……”
“我的身份你日后自会了解,这……已是第二次了。希望下次我们相见的时候,你也能如同现在一般,忘记昔日的一切,或悲或喜,都只不过是人间寻常事罢了,你本不该承受……”
老者静静看着陈谷雨,似是看到了那常人不可知的地方,那是痛不欲生的灵魂,在其上有一朵血色的花朵,花开三瓣,只余两瓣,这一刻,又是一瓣落下。
“终于看到了……”
老者开怀大笑,宛若遇到了什么畅快之事,而陈谷雨则是一声怒吼,道力裹挟着雷霆,一剑斩来。
老者摇了摇头,也不闪避,任由那剑劈下,身影再次化作了虚形,渐渐如烟而散,只余声音留下。
“小友,再见了。可要记住老夫的名讳,你可以唤我,睡道人!”
陈谷雨踉跄了几步,茫然地站在那里,周身已无一人,只有李向前的尸体还躺在那里,眼神中有着浓浓的愤怒与悲哀,久久不散。
“他是谁……”
陈谷雨喃喃着话语,那滔天的愤怒被这神秘的老者一打断,整个人都有些恍然。刚才的一切太有冲击力,这么一个神秘的人物,竟然说是他策划的这一切,这是为什么?!
陈谷雨不解,直到看见李向前的尸体,才重新醒过神来,仇还未报,一切都尚未结束,现在伏首的方才只有一人。
手中握着那纽扣,仿佛是握住了永恒的感情,陈谷雨咬咬牙,向着城外而去。
城中势力尽散,李向前背后的院落里显然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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