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道力在凝聚。
“等等——”
忽然,一个声音响起,起初很是遥远,可是很快地,便压过了那些呵斥议论之声,响起在城墙上。
一个老者踏空而来,冷冷地注视着李轩辕以及下面的陈谷雨。
来人是齐长老。
几日不见,这位老人看上去显得很是沧桑,看着陈谷雨的眼神,更是充满了某种心痛的怒意。
李轩辕默默挑了挑眉,淡然道:“齐长老,你这是什么意思?学府职责,在于教化万民,哪怕你是学府里的长老,也不能阻止我擒杀巨恶吧!”
齐长老冷哼一声:“我只是有点怀疑而已,陈谷雨是我徒孙,他的人品性格我很是了解,我有足够的理由怀疑这件事的起因,他不可能是无故冲击官府、屠戮百姓之人。而且既然他刚才说你李郡守才是导致百姓身死的罪魁祸首,不知这话里面可有什么其他的意思?”
“妖言惑众而已,如此大奸大恶的魔鬼,他的话又岂能相信?”
“相不相信另说,但若是其中另有隐情,我们也是不能放过的。李郡守,你如此掩饰与否认,莫非还真有什么特殊的起因不成?”
这时,站在李轩辕不远处的一个军方将领忽然肃声开口,矛头直对李轩辕。
众人都是一惊,而陈谷雨微微皱眉之后,看了那人一眼,便明白了过来。
齐长老会帮着自己说话是必然的,就如刘府主一般,这两位长辈他一直很是尊敬,而那位军方将领,其实之前在当初的庆功宴上见过。陈谷雨记得他与李轩辕的关系并不对付,毕竟作为官方三府之一,而且是在郡城这个层面,是很难忍受这样一家独大的局面出现的。所以那将领开口也属正常,只不过是带着某种利益开了口,而非齐长老那么直接。
一下子有两个大人物出言质疑,整个局面都变得有些凝重了,一些墙头草开始两边观望,而那聚集的百姓们,只要是没有被彻底洗脑的,也皆是皱起了眉,开始重新思考这件事。
面对这样的情况,李轩辕只是不屑地笑了一声,他丝毫不担心,看着陈谷雨淡然道:“既然你们都这么说,那就让这陈谷雨说一下所谓的理由吧!本郡守一心为民,也不是随便什么污水就能污蔑的!”
军方将领的目光投下,齐长老也带着半气恼半鼓励的目光看着他,陈谷雨皱了皱眉,终是将这两天的事情一一说出。其实对他而言,这些都不重要,他可以直接一剑斩杀李轩辕,至于名声,至于正邪,那些虚物陈谷雨早已不想在意,有仇报仇,剑斩青空,就是这么简单而已。
但是在齐长老的某种期望下,陈谷雨还是说了一遍。
一切说尽,有议论声响起,许多人皱起了眉,而李轩辕顿时嗤笑了一声,义正言辞地说道:“暂且不论这些东西是不是真的,我也不来否认……你妻子因罪被监察之人处置,我认为宁海城主府的做法可一点都没有错,难道你这位演武第一就要有特权吗?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只能说一句杀得好,如此刁蛮妇人,若是不杀,以后将会有多少人遭殃!至于你陈谷雨,仅仅是妻子被杀,就仗着自己的实力,冲击官府,屠戮百姓,还企图栽赃他人!对于这样罔顾法典无法无天的恶魔,你们难道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至于说是我幕后指使的,我指使了什么?我承认当初在我儿死去之时对你有过怨恨,但在当时庆功宴上本郡守已经亲自敬酒道歉,而且宁海城主府做的一切都是遵帝国法典而为,有何可指使?倒是你,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企图污蔑一郡之守,当罪加一等!”
李轩辕嫉恶如仇的声音浩浩响起,引得众多百姓齐声叫好,那军方将领脸色变了变,犹豫了片刻终是退了下去,没有再选择与李轩辕碰撞。虽然从他自身而言,在陈谷雨说出这件事后,便明白过来这肯定是李轩辕指使的,但是也正如他所言,计划天衣无缝,一切都没有证据,而没有证据的所谓推测,是根本不可能动得了李轩辕这位根深蒂固的郡守的。
那军方将领在思索再三之后,选择放弃,而齐长老的脸色铁青,盯着李轩辕冷冷哼了一声,什么敬酒赔罪都是屁话,那明明是裁决观的缘故,可是外人不知道啊,而且这事情没有证据,当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随着李轩辕的一阵反驳,人们如同墙头草一般,再次站在了他的一方,对着陈谷雨百般声讨,齐长老露出了担忧的神色,这件事情,无论怎么样,陈谷雨怒而杀人已是铁一般的事实,根本否认不了。
陈谷雨倒是无所谓,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最后说了一句:“所有的事,都是起于那城主府的告示,你们说我妻子蛮横伤人,可是我不相信……我只相信笙儿!”
“陈谷雨,你还执迷不悟,果然是堕入了魔道!你难道不相信帝国的公正严明吗?帝国法典之下,不可能冤枉任何一个无辜之人!”
陈谷雨显得有些沉默,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我只相信自己看到的,我看到的才是正确的,笙儿是我妻子,我相信她……所以,我是对的,而你们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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