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经验了,因此先没回答,反而朝骆思恭下令道:“百步警戒,皆行背对。”
田义不知王之桢在做什么,但很自觉地没有发问。只见骆思恭得令之后只是快速打了两个手势,周围的锦衣卫们就再次退开,并且将百步之内的所有人全部带离,有房屋的地方全部再次搜查,直到确认无人,这才退走。退走之后仍在空旷处的,则齐齐转身背对王之桢的方向,并且抽刀出鞘,开始向外警戒。
王之桢这时候才向田义稍稍解释了一下,道:“世间颇有奇人异士,其中不乏有观唇而辩语者,因此锦衣卫有此法防之,以便吾等交谈机密。”
“哦……原来如此。缇帅办事果是严谨,难怪为陛下所重。”田义恍然大悟。
“督公过奖,这都是锦衣卫世代相传的法子,下官不过是萧规曹随罢了。”王之桢简单谦虚了一下,然后便直入主题,道:“督公此番履新,据闻乃是元辅力荐所致,因此请容下官斗胆,就不打哑谜了……督公,如今国本已定,您以为郢王生死当真重要么?”
听他说得如此直白,田义还真吓了一跳。郢王好歹是一位亲王,而且还是皇长子,他的生死……难道不重要?这话要是传扬出去,他王之桢别说官位了,脑袋稳不稳当都不好说啊!
哦,难怪他刚才要“百步警戒,皆行背对”,连唇语都不让可能存在的“奇人异士”读取呢,原来真是要说点惊人之语。
不过,田义马上想到他刚才提及自己这厂督位置是“元辅力荐所致”,那这话的意思岂不就是……哦,哦,哦,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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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照这般来看,郢王生死确实也没那么重要。”田义反应很快,他知道自己已经被绑上了高务实的战车,想要下车是不可能的,因此也就顺着王之桢的话风回答了。至于王之桢的立场……听听他的语气,这还用说?
“既然如此,按理说此案就当速结,以免节外生枝。”王之桢面色沉静地道:“毕竟,郢王这一死,对朝廷稳定而言是只有好处,绝无坏处才对。”
田义听得心下凛然,但也马上发现他话里有话,因此反问道:“按理说?莫非缇帅还有别的看法?”
王之桢深吸一口气,缓缓道:“若在平时,郢王死了也就死了,可此事诡异就诡异在他死的时间……今日朝野最大的新闻,毫无疑问是元辅突病。督公,元辅一病,郢王就死了,您不觉得这其中或许有什么关联吗?”
“能有什么关联呢?总不能是元辅让郢王去死的吧,元辅可完全无此必要。”田义这话看似脱口而出,但可惜面对的是干了十余年锦衣都督的王之桢,后者一眼就看出这位新厂督是在装傻。
不过,王之桢并不打算点破。他哂然一笑,摇头道:“元辅自然不可能做这种事……下官是说,会不会有人能在郢王暴毙一事中获得什么好处,而这好处要能兑现,却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元辅突病,暂时不能视事?”
他呵呵一笑,道:“不怕督公笑话,下官掌卫事这些年,于查案一道也算略有心得,其中有一条心得就是:谁最能从案件中得利,谁就最有可能是凶手。”他说到此处稍稍一顿,看着田义问道:“以督公所见,郢王这一死,谁能从中获利?又该如何获利?”
如果按照正常推论,郢王这一死,太子是第一受益人,毕竟当年太子出生之前,郢王朱常洛算是朝野呼声最高的皇子。即便现在太子已经立下,但假如按照最坏的情况推论,万一太子有个什么情况,郢王岂不也是最有可能“补位”的么?所以,理论上来说郢王这一死,太子确实是最大的获益人——潜在第一威胁消失了嘛。
但这肯定不是正确答案,道理很简单:太子连走路都还没学会呢,襁褓中的孩子难道就能掌控郢王生死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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