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他脸都憋红了。
“我知道自己不是你的对手，以前不是，以后就更不是了。”良久之后，秦修终于开口道：“你是我此生都翻越不过去的高山，这一点我承认。”
“以后，我应该不会再在你面前出现了，在这乱世里，我只求一方安稳即可。我这种回答，你满意了吧？”
秦修本以为，孟川会像一个胜利者一般，告诉他有这个想法就对了，你一辈子也不可能挑战我。
可谁知，孟川却回答道：“我可相当不满意。”
秦修顿时愣住了。
孟川面容严肃，教诲道：“如果你现在就说自己不行，那你这辈子也就只能如此了。”
“一个人要是连逆流而上的冲劲儿都没有，他又如何能一直往上攀登，站在顶端呢？”
秦修呆愣了一阵，有些怯懦地小声道：“可是以我的资质，我终究……”
孟川直接打断了秦修的话：“确实，一个人的资质如果太差，或许最后是个平凡而庸碌的普通人。”
“但纵使希望渺茫，只要他愿意，终究还是有成为强者的希望。”
“而如果他连成为强者的信念都没有，那他这辈子绝对是一介凡人，没有半点儿翻身的可能。”
“你是想庸庸碌碌的过一辈子，还是怀着一颗无敌之心，在修仙路上继续争渡？”孟川兀自叹了口气：“这得看你自己怎么想了，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么多。”
孟川说到这里，再看向秦修，并没有之前那种鄙夷和厌恶。
其实说到底，秦修只是急功近利了一些，可是话又说回来，谁能在经历了人生的低谷后，还能保持本心，不走进歪门邪道呢？
就连过去的孟川，因为张素素抛弃他的事情，而自甘堕落了多年，这才在第一世害死了江可一家。
如果不是大橘又给了他第二次机会，同时江可和江北祥给予了他鼓励，那孟川这一生，怕是比秦修还要不堪。
所以对于秦修，孟川还是颇为感同身受的。如果自己的一两句话能够将他指向正途，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秦修这个人，就像他体内残留的烈阳之体残韵一样。如果就这么放任不管，烈阳之体残韵最终便会消散，秦修也会慢慢变为一个普通人
但如果，他对于修仙之路还有冲劲，想要靠自己的力量扭转自己的人生，那么这些烈阳之体残韵就会像种子一样，必然能长成参天巨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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