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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惊变(2/4)

作者:盛京沧海
兵锋所指,梁王犹得退避三舍。只是某一年上,晋王麾下头号猛将十三太保李存孝忽然率部叛出河东,又旋即被晋王所执,处以五马分尸的极刑至于李存孝为何而反,反后又为何甘心束手就擒,晋王又为何发狠用上了那绝迹已久的五马分尸之刑,就成了一段说不清道不明的公案。天下只知由此河东兵势受挫,逐渐被梁王占了上风。可即便如此,晋王仍是梁王不得不头疼的天字第一号对手。

而此刻,这位令梁王头疼不已的晋王爷,自己也正坐在王府书房里犯头疼。

一刻钟前,一骑快马由晋阳城南驰道赶来,用王府独有的金批令箭叫开了刚刚关闭的城门,又不歇脚的径直冲向王府。巡街甲士看到马上骑手高举的令箭,也是纷纷让路。骑手堪堪在王府门前下马喊出“洛阳急报”便昏厥过去。王府管事忙而不乱地驱散一干下人,打开骑手手中金批令箭中的暗槽,取出一张二指宽的小纸条。

晋王眼前的书案上便摊开放着那张纸条,纸条上龙飞凤舞地写着四个字:“温已逼宫”。

朱温,梁王朱全忠原名。这位出身草莽的梁王,年轻时曾投身黄巢军中,后见黄巢势颓,归降朝廷,调转刀口杀向昔日袍泽,深得当时皇帝欢心,故赐名全忠。说起来这“全忠”二字也已叫了多年,只是在晋王眼中,他仍是当年的两姓家奴朱温。

书案旁站着一位面白无须的老者,此时见李克用又要习惯性地去揉那只本就形同虚设的右眼,于是轻轻叫了一声:“王爷。”

李克用抬到一半的手顿了一下,顺势指了指桌上的纸条,问道:“七哥,你怎么看?”

老者微一躬身,道:“以朱贼的野心,早晚会有这一天,意料中事。看这纸条上的暗记,当是谍子房埋在洛阳的大掌事亲手传出,自然也不会有误。计算甲等驿马脚力,逼宫之事当出在昨夜子时之前。若无意外,今日一整天,只怕朱贼正忙着颁定国诏书。”说到这里,老者望向李克用,“说不定明后日王爷就能接到这位朱皇帝的圣旨了。”

李克用重重一拍书案:“娘贼!狗屁的朱皇帝!我看他谁敢给朱三儿来传旨!”觉着把“朱三儿”和“传旨”联系起来似乎太抬举那位两姓家奴,一时间又不知道该拿什么代替“传旨”二字,李克用一张黑脸憋得泛紫,重重地又拍了一记书案。

无须老者接着又道:“我河东与朱贼的宣武镇争雄,已二十年矣。朱贼素知王爷是效忠大唐的,此番既悍然逼宫,想来已经做好了应对我河东的准备。宣武军在战场上从来就不敢说能压得过河东,那暗处的手段,只怕会更多???”

李克用接口道:“河东宣武对峙多年,互派死士刺客,何曾少了?”

老者轻轻点了点头,道:“今后就会更多了???”

就在此时,一个阴柔的声音从书房外传来:“张监军果然是晋王的智囊,名不虚传。”

李克用霍然起身,老者却不动声色,二人一起望向房门。晋王的书房在一处小院落中,为防机密外泄,侍卫都在院外当值。此人悄无声息地来到书房门口,开口说话时反倒未惊动侍卫。

房门无声自开,一名身材矮小的黑衣人静静地站在门外,黑巾包头,却未蒙面。

李克用沉声道:“未惊动一人就来到我书房外,阁下倒是好身手。”

被称作张监军的老者接口道:“故意现身之后再动手,暗杀改明杀,阁下更是好胆色。”

李克用道:“就是有些欺我河东无人了。”

黑衣人冷笑道:“王爷和监军大人到酒楼里讲古记,倒是一对好搭子。”

张监军忽道:“阁下出自天行苑?”

黑衣人眼中闪过异色:“虽然我不会刻意隐瞒,但我很好奇张监军是怎么看出来的?这也是你们谍子房的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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