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闻言望去,果然看到,骏马,士兵中,有一个格外突出的人影。
那个人穿着原始的服装,心口和手腕处缝了兽皮,其他的地方用动物的毛做补充。
她的头发用细绳高高扎起,绳子末端,垂着一个小小的白色毛球。
也是动物的毛。
估计是兔子毛。
乌图蒙有一种原始的美感,眼睛就像大漠上的狼,极具侵略性。
她的美,就像开在沙漠干涸的河道中的玫瑰。
身上的刺像是被太阳烤干,没有了杀伤力,可倘若那个动物想去咬一口,连喉咙都能割破。
乌图蒙被相似打扮的士兵围着,她面向城墙,一句一句的喊着。
娇娇正说为什么两军只是排好了阵,并不行动,就听见乌图蒙说,
“二王爷,乌图蒙今日特意来求娶卫喜朝。”
乌图蒙勒住身下有些躁动的马,逡巡两步,回到原地。
“二王爷身旁的红衣男子就是卫喜朝,王爷应该不会陌生吧?”
娇娇懒得理大王妃夹枪带棍的话,只是看着眼前的局势。
二王爷等了一会,才悠悠的说,
“乌图蒙,卫喜朝是我的侍人,你怎么能夺人之好呢?”
如果娇娇的目力好一些,她就能看见卫喜朝的脸色,由惊喜转为苍白。
听到前半部分,卫喜朝以为,二王爷终于要承认他的身份了。
虽然这一刻,他等的太久太久,但是不会晚。
她还是爱他的。
“侍人。”
这个转折那么突然,又似乎是意料之中。
昨晚,她不是说了吗,他脏了,不值得她用心。
也不配得到更体面的称呼。
如果想要留在她身边做狗,就乖乖的把套在脖子上的链子递给她。
让她桥,牵出去溜溜。
卫喜朝心中一悸,向旁边的白衣人,并不是二王爷的白衣人问,
“小喜呢?”
那人动了动耳朵,只当没听见。
小喜就是卫喜朝在青衣楼时,伺候他的男丫鬟。
也是第一次刺杀娇娇的人。
他一直叫卫喜朝主子。
虽然因为杀娇娇的事,两人起了间隙,但这个时候,他消他陪在身边。
卫喜朝站在高高的城墙上,风把他的红裙吹的快要飞起来,他有些害怕。
他假装要走,之前被他问话的白衣女人连忙拉住他。
二王爷在几步之前与乌图蒙周旋,没有注意到后面的异常。
那白衣女人死死掐住卫喜朝,
“他的结局,你料不到么?休要再胡闹!”
卫喜朝脸色蓦的苍白,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抽去浑身的血液。
那白衣女人见他不动,扯着他往前面站,然后嫌脏的直拍手。
卫喜朝的眼睛里装着她的动作,她的表情,她的态度。
她也厌恶他。
二王爷厌恶卫喜朝。
连这些二王爷的手下,也对他不喜。
卫喜朝闭了闭眼,是啊,小喜的结局,他的结局,他还料不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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