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知道你是第一。
用不着强调了。
七皇子心里笑着，脸上却没表现出来。
她的花魁之位，还是他花钱买的呢，娇娇总是不承认。
“最近皇城有一个传言。”
娇娇拨弄着那根枯枝，心想彩云彩霞的动作果然快。
昨天她才进皇子府，今天这传言就能传到七皇子的耳中。
想来施大爷的事也快解决了。
“什么传言？好玩吗？”
七皇子端起茶杯，用盖子敲了敲杯沿。
“据说揽月楼放了三朵毒花在皇子府。”
“毒花，怎么分辨的出来呢？”
“毒花可以蚕食生命。”
娇娇指着眼前的枯枝说。
“这其实也是一朵毒花，叫醉玲珑，可让人腹泻呕吐，不过现在它也没用了。”
殿罗汐死了，用他的血养的醉玲珑也死了。
说不清是谁先死。
植物到底有灵，也懂人心。
七皇子见娇娇这么快就把话题转开。
心里闪过什么。
“这朵花中，有一个就是你。”
“我是独一无二的，怎么能有其他两个人和我并肩相提。”
七皇子这下真的笑出来。
他把脸凑在娇娇面前。
无声的说，他其实最美。
“哼，有时候我真想杀了你。”
七皇子神色未变。
“为什么，就因为我长得比你美吗？”
“你才是毒药，迟早会啃噬人心。”
“你真的想杀了我？”
“我不想，可是有人想，而且那人要我杀了你，就是用毒药。”
娇娇说到最后，用指甲轻轻点了点枯枝。
闻言，七皇子深深的看着娇娇。
娇娇脸上露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想杀我的人太多了，可是没有一个人成功。”
“没错。”
“你要怎么杀我？”
娇娇捂着嘴笑，媚眼如丝。
“我可杀不了你。”
七皇子很好奇。
“你说的是真的，我很好奇是谁让你来杀我。”
“我在这儿，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过几天，你的手下不就会告诉你了吗？”
俩人好像都不在装镊样。
说话像刺刀似的，直来直去。
娇娇拿出垫子下的水烟袋，自己点燃。
“你不是也想杀我吗？彼此彼此，只是我的命可不值钱。”
娇娇朝七皇子吐了一口烟雾。
“这种烟丝可没有你送给我的香，是吗？”
七皇子没说话，娇娇果然早就知道。
他在烟丝里做了手脚。
“不过是几片叶子，工人们手误掉进去了罢了。”
娇娇用手指划过七皇子脸上的泪痣。
七皇子背脊一顿，却没有后移。
“就像你出生时，上天掉了一滴泪，落在这里，就成了这颗痣。”
七皇子也想摸那颗痣，却摸到娇娇的手。
两人目光对视，谁也没有松手。
他们的脸，在娇娇吐出的烟雾里，变得朦胧模糊。
手上的触感，却比每那一刻都真实。
娇娇忽然说，
“你为什么要杀我？”
“我只不过，长得比较漂亮罢了。”
“你是不是，怕我在这里，留下点儿什么。”
娇娇指着七皇子的胸口。
七皇子突然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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