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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四 安固:报仇的机会来了(1/4)

作者:形骸
老板娘转到褚遂良身旁,解释道:“闫丞的一个朋友,也是我们这儿的常客,今日亦来吃饭喝酒……也怪我这院子太小,只能摆下一桌……既不方便,我就……”

闫寸亦道:“明日我去当面向安主簿赔罪,今日就不好意思了,你这小院先到先得。”

“主簿?你那朋友在哪个衙署?”褚遂良追问道。

“万年县衙。”

“老同僚啊。”褚遂良道:“你刚升迁便将老同僚拒之门外,不好吧。”

“这……倒也是,”闫寸挠头道:“要说起来,我当初能混进天策上将府,多亏安兄帮忙,还是他无意间打听出了水路入口……”

“那亦是我的救命恩人,怎能随意打发,快请快请。”

“登善兄既开口准许,那就……”闫寸给老板娘使了个眼色。

老板娘会意,立即道:“得嘞,我这就请安主簿来……小二!速来给后院添个高垫,再添副碗筷。”

闫寸又继续道:“我这位同僚有个本事,每每在酒桌上使出来,都让人拍手叫绝。”

“哦?”

“县衙历年案宗,他倒背如流,您若说个月份,他便能说出那个月大小所有案件,您若说个人名,他便能说出此人所涉的案件细节,一点不差。”

说话间,安固被老板娘引进了后院。

见到褚遂良,他忙拱手道:“下官安固,叨扰了。”

“太客气了,今日不以官名相称。”褚遂良招手示意安固落座。

胖子便坐下,搓着手道:“可有日子没来吃了。”

“你若想吃到这羊肚鸡,却要先通过考验。”褚遂良道:“方才闫老弟说了你的本事,我可不信。”

吴关附和道:“我亦未见识过安兄这门本事,登善兄考一考,若闫兄夸大,咱们就符喝酒。”

四人笑,闫寸道:“就数你酒量差,还爱撺掇旁人喝。”

吴关每每举杯,都只泯一泯,一杯酒只下去一指高而已。

今日当着褚遂良的面,他可不敢喝醉。

吴关无奈摊手,“我也不想啊。”

少年人的俏皮引得几人大笑不止。

笑过,安固冲褚遂良一拱手,道:“我那些雕虫小技,上不得台面,您若有兴趣……听褚兄问。”

“好,恰我前几天调阅了万年县的案宗,这就问问你。

葛十三,你可记得此人?”

“武德六年,二月,亲仁坊发生一起命案,陈记草药行老板的女儿被勒死于家中阁楼。

那阁楼是死者陈阿囡的住处,凶手勒死了她,并盗走了她的两件首饰,其一是一支金钗,其二是一双玉镯。

起初,县尉将此案认定为谋财杀人,只因临近年关,许多没有生计走投无路之人被逼急了,城内凶案频发。

案子一直没破,直到今年四月,闫县尉重查此案,发现诸多疑点:

首先,陈阿囡屋内还有几件首饰,以及一些碎银子,但并未被盗,凶手似乎是单冲着那两件首饰去的。

还有,被盗的金钗和玉镯,对陈阿囡意义非凡,金钗是其母留给她的,不说家传,起码是个老物件,陈阿囡是要戴着金钗出嫁的,至于玉镯,那是她筹备结婚所添的嫁妆。

一名由岭南道来长安的落魄生员是她的未婚夫,我们找到了那生员写给陈阿囡的情诗,感情真挚,且陈阿囡死后,那生员便认了陈老板为义父。

案件重查时,那生员已不读书了,也不想考什么功名了,只帮着打理药铺,且每日住在陈阿囡从前住的阁楼,睹物思人,从未见他与哪个女子亲近,大有就此了却残生之意。

后来闫县尉多方打听,发觉邻家开笔墨铺的老板葛十三有些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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