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就是常学士啊?刚刚和那个西德国的画师比试,打了个平手的?”
“你别说的这么轻松,你知道那个西德国的画师有多厉害吗?向学士光是听了个名字就吓晕过去了。我跟你们说,还好刚刚是常学士,要是换了别人,肯定一局都赢不了。不跟你们说了,我要去打扫他们刚比试过的场子了。”
“常学士这么厉害呢?以前老是看着她在宫里头晃悠,看着也没什么特别的啊。”
“这才叫真人不露相,我刚刚可是听说了,最后一场比试,那个西德国的画师输了可生气了,直接把自己雕的人给砸了。”
“哦,是嘛……”
渐行渐远,那些人的议论常乐已经听不太清,但脸上不自觉地就漾出了笑意来。咳了两声,默默地收敛了懒洋洋的姿态,双手揣在广袖里,端正了姿态往前走。
眼看着前面又迎面绕过来一群宫人,当时有些幸福的无奈,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走了过去。
那些宫人立马激动地向她行礼:“见过常学士。”
“嗯,你们好。”
常乐亲切一笑,调脸笑意更甚,走的更加端庄,却可以让自己随意点,别显得那么肢体僵硬。
走过没多远,身后又响起一阵吵嚷之声。
“哇,常学士一看就是那种深藏不露的大人物。真不愧是咱们大氏的第一女官,真的厉害!”
“就是,你看看这姿态,你看见她刚刚那一笑了吗?简直笑到我心坎儿上去了。”
“没有当场看见常学士跟人比试的场面,真是遗憾啊!”
“你们没见着,我跟你们说啊,我刚刚听说,常学士比试的时候,胸有成竹,根本不怵!那个向学士被吓晕过去,我们的常学士都不屑于上场,还是陛下下了旨,她不能抗旨才上去的……”
随着走远,那些声音像是绽放的烟花逐渐消失。
在回三华苑的途中,常乐头一次发现宫里有那么多的人,头一次发现宫里的宫女宦官都是这么尊敬人的。
听着他们的声音,感觉是踩着烟花爆竹庆祝的节奏,整个人都愉悦不已。
大半个时辰的路,平时走着累的不行,今儿走着倒是显得路程短了。
刚到三华苑,就发现喜鹊等在门口。
喜鹊欢喜地迎上来:“学士,您可回来了。”
“怎么了?”常乐瞧喜鹊一脸家有喜事的样子,明知故问道,“这是有什么好事了?”
喜鹊忙道:“陛下说学士今日比试辛苦了,赐了御膳,就等着学士用膳呢。”
常乐没她那么高兴,敷衍地笑了笑,抬步进了院子。
御膳,她天天吃,顿顿吃,这奖赏也没什么……
一进屋,果真是看着容回带着一溜的宫人候在院子里,每个宫人的手上
都托着个案盘,案盘之上明显就是饭菜。
大致一数,有一二十来样。
常乐双眸微微一亮,心想确实是奖赏。
御膳是天天吃,但丰盛到一顿有一二十个菜的机会还真不多。实在是司伯言太过自律,说是作为君王,平日里也要身体力行,保持节俭。
“常学士回来了。”容回笑盈盈地迎了上来,躬着身子恭敬道,“这是陛下特意吩咐送来的御膳,想着学士比试大半日,也累着了。用完膳,可好好休息。”
常乐保持礼貌地笑了笑:“辛苦容内侍了。”
“这是奴婢该做的,那学士是沐浴过后用膳,还是现在用?”
“现在罢,我也有些饿了。”
说着,常乐进了屋,发现屋里的氛围都不一样了。
屋里的小桌子都大了几圈儿,上面铺就着上好的锦缎,在喜鹊的招呼下,坐上了上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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