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陶应的允许,典韦猛力将陶应大旗插在陶应身侧,跳下战马,抡起一对大铁戟急速奔向登城梯。>
“让开,跟在俺身后!”>
冲到城下,典韦怒吼一声,抡起铁戟将城头砸下的一块大石头迎空击碎,三两步跨上梯子,一边挥动铁戟击落头顶不时落下的礌石,一边快速爬梯。>
“铛!”>
典韦一露出头,已感到危险的曹虎奋力挥出一剑,希望能在典韦立足未稳之机将他斩落城下。>
“死!”>
可惜,犹如金刚般的典韦,即便一脚在梯子一脚在城垛,其强大的爆发力依然将曹虎的长剑砸飞,不待曹虎回过神,已登上城头的典韦另一铁戟已刺穿了曹虎的胸腹。>
“呃啊……”>
随着曹虎发出一声凄厉惨叫,破烂的身躯已被典韦犹如扔破麻袋般甩下城头。>
“三弟!”>
指挥守城的曹豹看到曹虎身死的一瞬间,就知道下邳城守不住了,曹氏完了。>
“杀……”>
典韦一登城,犹如坦克般沿着女墙快速推进,使得登城的玄甲军士兵越来越多,城头守军开始溃退。>
“嗒嚓嚓……吱……”>
下邳北城门洞开的一刹那,伫立城下许久的陶应立即策马率先杀进城,身后紧随郝帅的一千骑兵及未攻城的步兵。>
“噗!”>
“呃啊……”>
“唏律律……”>
……>
日落西山,喧闹了整整一下午的下邳城,除了浓郁地无法清除的血腥味,终于回归了短暂的平静。>
陶应站在昔日的徐州刺史府庭院,望着曾经熟悉的场景,眸子里一片黯然。>
“物是人非!”>
陶氏一族本来人丁不旺,随着丹阳陶氏被袁术、周崇屠戮,陶谦忧愤而死,陶氏就剩下陶应孤零零一人。>
“主公!”>
睹物思人的陶应正黯然伤神,被寻来的步骘轻声唤醒。>
“子山,那些人中有没有你步氏的亲眷,若有可领走。”>
陶应回过头,瞄了一眼神情有些复杂的步骘,徐徐朝刺史府外行去。>
“没有。”>
步骘肯定地摇摇头,紧随陶应走向门外。>
一攻入下邳城,步骘负责缉拿城内所有大姓、豪强,其中连一个步氏沾亲带故的人都没有,这也与曾经的淮阴大姓步氏的没落有关。>
步骘与王朗关系莫逆,可惜王氏一门早就被陶谦借着曹豹作乱满门杀死了。>
“主公,徐州别驾糜竺此番派出私兵帮我军夺取北门……”>
陶应顿住脚步,抬手阻止步骘替糜竺请功。>
“子山,徐州已没有姓糜的别驾!”>
“糜竺派出私兵时,我军已攻上下邳城头,有无他人襄助,城门也会洞开!”>
到了这一刻,糜竺还在玩心眼,在陶应看来,糜竺出兵连锦上添花都算不上,自然不会领他的情。>
“糜子方回糜府了吗?”>
注视着陶应冷冽的侧脸,步骘暗暗为糜竺惋惜。>
“城门一开,糜子方就回了糜府。”>
陶应点点头,再次抬脚朝门外走去。>
“子山,你兼任徐州刺史,治下绝不允许有私人武装存在,即便是商队护卫,也必须有人数限定,需要在刺史部登记备案,若敢隐没人口,一律剿灭。”>
步骘眉头猛然一跳,盯着陶应的背影,脑海中隐隐约约有了一丝明悟,漆黑的眸子更是透出一抹复杂。>
“这是要收拾糜氏的征兆啊!”>
……>
“主公!”>
看到陶应出来,等在门口的吕岱快速瞥了一眼步骘,立即汇报下邳战报。>
“此战我军伤亡五百多人,其中战死一百七三人,重伤五十二人。”>
“杀死守军一千二百多人,俘虏徐州兵及曹氏私兵六千多人,其余大姓、豪强私兵一千三百余人。”>
“缴获护甲五千余套、各式兵器万余,战马三百多匹。”>
听到玄甲军的伤亡,陶应眉头一蹙,旋即又舒展,这是攻城,不是野战。>
“加紧救治伤员,不可放弃一人!”>
“不能再重返战场的士兵,交给后勤,统一安置到各自乡村或者兖州诸地,出任村长或民兵队长,抚恤要及时,不可拖欠!”>
玄甲军的抚恤制度很完备,伤残士兵根本不担心会被陶应抛弃,这也是他们死心塌地跟着陶应这个“反贼”一条路走到黑的原因。>
“许耽,立即甄别俘虏,曹氏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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