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头目与伤兵一律斩杀,其余俘虏交给琅邪提督是仪屯田。”>
交代完吕岱,陶应立即喊过许耽安排杀人之事。>
“已俘获所有大姓、豪强男丁一律斩杀,家财一律充公。”>
陶应原本想将徐州私兵全部斩尽杀绝泄愤的,但一想到未来几年人口会锐减,加之春耕在即,屯田也需要人手,便收敛了杀心。>
“唉,下邳从此无大姓啊!”>
步骘、吕岱默默对视一眼,没有出声阻止陶应对数百口大姓、豪强动手。>
一来,陶应要为陶谦之死出气报仇。>
二来,陶应需要一个长治久安的徐州,就必须清除这些不稳定因素。>
当然,陶应也没有滥杀无辜,当初几名参加陶谦宴饮邀请的官吏之家就不在被杀行列,陈氏、糜氏也安然无恙。>
……>
“陶应小儿,你不得好死!”>
“逆贼,曹氏一门会在地下等生食尔肉!”>
“陶将军,放过老夫一家吧,老夫是无辜的啊!”>
“陶应,祸不及无辜,老夫愿一人赴死,请你放过我孙儿,他只有三岁啊!”>
……>
“噗……”>
“啊……哈哈哈……”>
“阿爹,俺怕……”>
……>
下邳校场,天空硝烟弥漫,阴风阵阵,大地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惨不忍睹。>
刚刚无论是厉声喝骂,还是摇尾乞怜,无论是利刃入体,还是惊吓成疯,各种声音皆戛然而止,汇入沉寂的忘川河。>
原本稍稍恢复了一丝生气的下邳城,再次关门闭户,陷入死寂,不闻机杼犬吠,唯闻牙床轻颤。>
……>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陈珪立在宅院杏树下,借着昏暗的光线凝望着含苞待放的花蕾,喃喃叹息。>
“徐州从此彻底姓陶!”>
陈珪为徐州大姓、豪强的选择感到悲哀,也为儿子的选择暗暗庆幸。>
“若早知陶应如此狠辣,他们还会排挤‘温驯’的陶谦吗?”>
略加沉思,陈珪缓缓摇了摇头,对自己的所问给出肯定的答案。>
“凡是不可控之人,他们都会排挤,哪怕铤而走险!”>
……>
糜氏宅邸,院内四周漆黑一片,没有了昔日的华丽景象,变得有些寒风飕飕,一片愁云惨雾。>
糜竺的书房,只燃着一盏黯淡的油灯,在下邳校场杀人之前,糜竺、糜芳兄弟便默坐。>
“呼!”>
仿佛老了十岁的糜竺,最终长呼一口气,缓缓站起身,徐徐朝书房外行去。>
“是我错了啊,在乱世,商人没有一个固定的依靠,靠投机是永远保不住财富的啊!>
陶应特别给糜芳点明糜竺是一个优秀的商人,不仅仅是夸赞糜竺的精明,还在讥讽糜竺的奸猾,这句话的深意糜芳能懂一点,但没有糜竺领悟得深。>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啊!”>
糜竺终于明白了商人在乱世中的选择,可显得有些迟了。>
“若早一刻认清现实,在陶应攻城之前打开下邳城门,我糜氏的未来会很不同!”>
现在,糜竺的选择已不多了,除了选择离开徐州,他只能放弃。>
“大哥,你去哪儿?”>
糜竺才跨出门,早已站在门口多时的糜贞叫住了他。>
“大哥去找陶重光,给我糜氏一条活路!”>
已不复往日精明的糜竺,望着原本可以成为陶应第一夫人的妹妹糜贞,心中异常的苦涩。>
如今陶应一口气连娶了三个“二手”夫人,只字不提糜贞,糜竺知道陶应已放弃了糜氏。>
糜竺更清楚,即便他卑躬屈膝地去向陶应示好,糜贞也没有机会了,最多给陶应做妾,地位远远不会超过陶应临时拉来为陶谦“冲喜”的三个大龄妇。>
“大哥,陶重光答应小弟不为难糜氏,大哥为何不选择离开徐州呢?”>
糜芳走了出来,打算劝糜竺举家搬离徐州,前往荆、扬地区。>
“二哥,如今已是乱世,以我糜氏的财富,若无强大的势力庇护,到哪里都不会有好结果!”>
内心苦笑的糜竺没有说话,糜贞淡淡提醒了糜芳一句。>
“贞儿比大哥睿智啊!”>
糜竺有些后悔当初没将糜贞的提醒放心上,一脸希冀地望着糜贞,希望给他凌乱的脑子再开开窍。>
“贞儿,你觉得我糜氏还有机会吗?”>
同样心情复杂的糜贞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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