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罕闻之不禁失笑,身体随之抖动得越发厉害,“我有要他这么大发慈悲的假仁假义吗?真是可惜了,你的宠物。”音未落,阿尔罕的身体便遭受一记重掌,随之便是伤证—鲜血狂吐。“该死,徒弟怎么会有这么狼心狗肺的弟弟?”阴符子欲待再击,却被垂钓叟拦下,“贤侄已经给出了答案,不必再理会他了。”阴符子仍是愤愤难平,对于失去爱徒之痛,心如刀绞。可这又能如何了,他为了救他的亲人,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作为旁观者又能说些什么呢?
“吾神之血。看来他为了弥补对你的亏欠,已经准备放弃所有了么?”伊利法伽马看着叶逸风手里紧拽着的神物,喃喃自语。“可你又亏欠了他什么?你完全不知道他的存在,却愿意牺牲一切,真是蠢到无可救药。”
“阿尔罕,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够在你哥哥面前证明你自己一点都不比他差,可惜,你并没有成为王的资格。”伊利法伽马厉色一说,继而高声吟唱:“以吾神之名,王选者不符,谨以神决!”言罢,一束淡蓝色光亮凝聚而成的长剑已然在伊利法伽马手腕挥动下直穿过阿尔罕的身体,其人无有挣扎的倒地,血喷如柱,放大的瞳孔里只有清灵紫雪两姐妹的哭泣。
余人看着伊利法伽马转身离去的背影,方才的一瞬,只是在眼底划过一道痕迹,生命就此消逝,就连招式都未看清便已结束,无不震骇。或许,这根本就不是招式,而是一种超乎凡人的现象。譬如间河君,已过千年容颜不老,若以常理解释,何解之?
“要是没有帝剑在手,我想你的仪式未必能进行罢。”未央客看着渐行渐远的伊利法伽马,语气缓缓,完全无有因方才之事起波澜之心。
“这是自然。”伊利法伽马回头一望,目色由厉及缓,“如果你有兴趣,我乐意之至。”随着一声妩笑,身如光影,消失眼前。
“前辈,你真的要去帮她?”垂钓叟难解其意,故而问之。
“当然。花间君,这事还需依靠你的协助。真正的帝剑已被人如假包换偷运下山了。”
“难道前辈是说?”垂钓叟看着未央客的点头,不免叹息,“其实也不怪他,自小便和安儿要好,兄弟情谊比之父子远甚,后面我岂不知晓其中恩怨,可大哥待我甚厚,他有难时,我岂有不救之理?故而相忘江湖,一切都随它去吧。只是不想备儿因此怀恨在心,迁怒他人,实是我之过。”
“花间君不必忧怀,令公子抛却自己,一心复仇,这又何尝不是他的自我修行,只是好与坏,独人独享,我们所能做的正如我们所不能做的,在他看来并无区别,真正的觉悟在本心。”未央客言罢,先行而去。垂钓叟看着怀里的小灵儿,又看了一眼玉凤凰,便将小灵儿托付给玉凤凰,追步而去。阴符子意欲跟去,玉凤凰催促着快去,活脱脱的撒了腿就走。玉凤凰环顾四周,见此处还有李青云、波斯二使、清灵紫雪,未有多言,欲待离去,从廊下出来多人,紫衣高鼻,皆是大漠女子,又有一袭粉影踏步而出,是为珈蓝,立在玉凤凰跟前,碧眼圆睁,怒火喷发,玉面红涨。因阿尔罕不愿珈蓝出来现身,故将她及其部属在饭菜里下了迷药,醒时方知不妙,一番寻来,却见这番景象,自然恼羞成怒。
“怎么?杀了人就想一走了之,这语风居岂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玉凤凰本是冷面泼辣之人,被人一番数落,倒也沉下心气,“老身只是来救我的孙女,至于你说老身杀了你的人,可知是哪里见着了?”
珈蓝被这么一说,真凭实据自是没有,倏而转身看着清灵紫雪,喝道:“你说说是不是她杀的?还是他们?”珈蓝所指之处正是李青云等人。
清灵本聋哑之人,自不听辨,紫雪一甩手,泣然道:“大公主让他们都赶紧走吧,主人需要清静。”
珈蓝岂是干休之人,仍是追问元凶,紫雪没有作答,只哭抱着阿尔罕的尸身离去,清灵随步而去。
珈蓝被这紫雪不言不语的作派更是气的火上浇油,当下即喝命将余人围住。
“真是小公主的一派作风,难怪只是别人的发泄工具。”李青云不无嘲讽,引得珈蓝喝命打死,上前女侍尽被波斯二使打倒在地。
“啊,亲爱的龟兹国公主,我想你应该清楚自己此刻的境地。”李青云整理好装束,走至珈蓝身边,凑耳一言,“不过,我不会杀你,好好回到你的国王那里去,说不定还能有个好归宿。”言罢,转身离去。
珈蓝转身看着李青云离去的背影,她知道,要是回去,这一辈子,只能沦为政治的工具。她也知道,阿尔罕并不喜欢她,只是把她当作泄欲的工具,可是即便这样也是快乐的,因为至少他在。可是,现在她除了回去又能去哪里呢?为了国家?为了子民?真是可笑至极。
“一切都结束了,明天的太阳还会继续升起吗?”默立良久,唯有自嘲的苦笑和满庭的女侍,却是那么的毫无意义的存在。
语风居进门十二道,出门却只有一道,李青云自是清楚,孤烟君更是清楚,自然天干十子已在门外繁茂树间悄伏多时。只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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