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机放客厅茶几上了,没解释也没辩驳,“我没拿手机出来,等一下我会处理的”
她亲口答应了不至于骗他,再待下去确实不合适,他上了车离去。
回到客厅,姜绝打开了手机即时通讯里的黑名单查看,她加了人之后从没把谁拖进过这里,现在里面赫然出现三个除了那个人再没谁会这么干了,他把当时聊天列表里的前三个男性都拉黑了,手机号补回来之后她没再登录该软件自然不知道这事,把它们都放出来后,她给姚宴昇发了个**,那边很快给她回了个逗号,手机通讯录里被拉黑的两人也都放了出来。
吃了止痛药之后,姜绝回房躺在床上身体舒缓了不少,前些年陈韵给她找中医调理过吃了几年中药已经好很多了,大夫说中病即止就停了药,劝诫她适当休息别再过度劳累注食补,但也磨人,受不住就买了些非处方药。
此后一直到周五,他没给她发信息,虽是心里挂念她也没有任何行动。
周六早晨,林保来接她去陈庄,她跟着陈韵飞去了沪州经济区直到周日傍晚才回到家。
进了大门,姜绝蹭掉了脚上的高跟鞋,光脚踩到瓷板那瞬间不适感缓解了不少,低头瞧着脚边的拖鞋脾气上来踢了一脚,一只鞋被她踢到了茶几底下,搭在臂弯的外套也直接扔在了玄关柜上。
光着脚走到了长沙发边,把身体直直的扔了上去,躺了十来分钟听到了手机特殊来电,用手抵着沙发靠背接力转成侧身,先把双腿滑下沙发才撑着上半身坐起来,起身回到玄关处从外套里找出手机接电话。
陈韵吩咐她的事都大差不差,挂掉通话,就收到了银行发来的交易提醒短信,她扫了眼数目点开即时通讯,给新的朋友申请点了同意添加,对方一连发了五条消息,她礼貌性的回了一句就退出了。
她今年二十六岁了,陈韵问过她是否要成家,她渴望有个家又没那么急切,不清楚是否该考虑看看其他人当时回答的就很含糊,陈韵就建议她多接触找找有没有可能的,这回的她还在宁国时就见过了印象还不错但没感觉,对方刚回国就通过陈韵要的联系方式。
她点进姚宴昇的朋友圈,没设置展示时间里面就四条,最新一条是去年发的,江安和新垣鹏举结婚当天一群人的合影,往下是七年前他们确认恋爱关系之后的牵手照,再者是向日葵的照片,第一条是他家四口人的合照。
她回到沙发上躺着,把手机搁在茶几上,意绪烦躁转了个身望向院子里,余晖洒金草尖黄,室内寂寂,她重重地呼气爬了起来要出去晒心,拖鞋被她踢进茶几脚下,她推动茶几抽了出来挪回去时肘关节磕到几角眼里逼出了晶莹,她捂着痛处揉了揉,心里的燥意被痛消解了些,穿好拖鞋上了楼顶。
姜绝对着落日出神,半响,远处的山林遮挡住了残阳,飞廉扫云团揉其形醮颜染态为昼神作最后的装扮祭送今日逝去之灵。
她转头视线往下,上来时围墙外停着的轿车现还在,下到一楼客厅,她点亮手机屏幕上面没有来信显示,就换了外出的鞋,她出了围墙门,车上的人就下来了。
一直走到他车前她都没出声。
“我刚好路过,你要出门?”
他演技太差掩饰的太明显,她摇了摇头替他找借口,“家里有些闷出来散散步,一起?”
“好啊”,他声音里带着颤,不知道为什么重逢后每次见到她,他都莫名心疼眼酸的。
她上身穿的白色无袖衬衫扎进鹅黄色半身长裙里,头发往左肩挽成团缀着两颗蓝色珠子垂下几缕卷曲的发丝,脸上施粉画眉,消弱了她身上的高冷感多了三分俏皮,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化妆的样子,嘴角带笑望着他时脸上粉扑扑的特别像在害羞,他贪婪的看了一眼又一眼,他羡慕甚至嫉妒那个值得她如此打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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