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山丽水绘成战图,黎民百姓圈入棋盘;
文治武功创立大业,改朝换代天子变姓;
开元建国生灵家破;坐朝称帝忘记平民;
兵荒马乱人为草芥,海晏河清民当蝼蚁。
话说,吴汉率幽州十郡兵马向铜马军发起了全面进攻。
铜马﹑重连、青犊﹑高湖四部此前已结成攻守同盟,改元建国,拥立傀儡孙登为天子,而实权则攥在东山荒秃、上淮况这二位铜马军首领手里。
刘秀所部先锋官盖延率前部一万两千五百兵马先行,为大军探路,策先锋铫期分兵一路在其后面策应。
且说,盖延挽三百斤硬弓,手持开天斧,有虎罴猛力,不入敌穴不回头。
自从归了刘秀以来这还是首次担当正印先锋,劲憋得很足。
“不求沙场立功。”盖延出征前校场点兵:“平生所愿冲锋陷阵,杀得痛快。”
而今带领先锋营五千精锐轻骑踏上征途,已是实现了一半心愿,另一半心愿——冲锋陷阵或许即将到来。
“冲!冲!冲!”盖延一马当先,策马奔腾三百里还是不见敌军一兵一卒。
憋着的一股猛劲有两三成化作了火气。
策先锋铫期藏不住话,凡小事不计较,大事不得于心则必然直言相争,此次话未说完就被盖延驳了回去,并分兵两千五百令铫期在后策应。
铫期也不多言,手持方天画戟,跨上烈马带着这支队伍奉命而去。
且说,邯郸城御军台此刻油灯忽暗忽明,刘秀来回踱步,阴识坐卧不安,帐中再无他人。
“巨卿勇武,冲杀不知迂回;次况刚直,直言不懂变通。”刘秀说罢,面露悔色:原本以为二人正可担当正副先锋……
“勇将做先锋理所应当。”阴识说话小心翼翼。
刘秀停止了踱步,轻轻摇头:“缺少一位持重的监军。”
“即便有监军随军,也是管不住盖将军。”阴识转念一想:“大树将军冯异?”
“正是。”刘秀随之又道:“不过说什么都晚了。”
说话间,只见冯异、岑彭二位阁台来到了帷帐,朝着刘秀与阴识拱手道:“太阁,阴将军。”
盘凰阁主持刘秀与御军台新任主座阴识一同回礼。
“这么晚召二位来此,是因刚刚收到紧急战报。”刘秀言罢。
阴识接话道:“前部分兵成了两路,盖将军率一万兵马在前急行军,铫将军带领余下做策应,两部距离越拉越大,另有战报传来说是铜马军停止了扩张。我军前部仅一万余将士行程三百里未遇阻拦,铜马数十万众不战且收拢防线,甚是反常。两个可能,一是铜马军这支流民军确是无甚主见,另则就是高士运筹帷幄。”
冯异、岑彭来到了盘凰盘前,此乃战前诸阁台当初商议之后,妘洛将众智之谋聚于盘凰盘。
铜马军数十万众以鄡县为根据向外扩展,抢粮抢钱抢女人。
势力范围正好在滏水以南,河水以北,夹在两水之间。
“这是以盖延、铫期二将做诱饵,欲用中心开花战术。”冯异看出了刘秀有意改变了原战略部署,此举是想速战速决,一战击败河北最大流民军。
“然则铜马虽说是乌合之众,可毕竟是人多势众,所言将其一口吞下去,不是噎死,就是撑死,况且外围还有重连、青犊﹑高湖联军,虽说不及铜马,这真要是形成焦灼之态,我军以盖、铫前部中心开花,再以大军形成包围,里应外合。不对,莫非是想一战定河北,全歼河北流民联军,倘若盖、铫被铜马军吞没,其他三路反包围我军,流民联军岂不成了中心开花,里应外合,如此以来战场形势就会逆转……”陷入思绪之际。
忽闻刘秀道:“本想用中心开花,围点打援之战术,先行消灭另三路弱小流民军,然后再迫降铜马,收其部为我所用。然则盖、铫二将竟然临阵产生了嫌隙,分兵两路,孤军贸然急速推进,用人不当是我之过错。”刘秀拈轻避重,丝毫不提绕过御军台擅自改变战略部署之事,言语里似乎透出了同冯异一样的担忧。
冯、岑二将四目相视却未言语,事已至此说什么也没用了,一边备战、加固城防,一边等待前部消息。
急令吴汉、耿弇领五千幽州突骑并两万轻骑在两家势力结合之地按兵不动,前军顺利则按原计划进行,若是有变则接应,但是前部能有几人突围出来到此还要看造化。
不出所料,盖延一味突进被铜马军伏击,铫期遭遇十倍于己的流民军,两者所部皆是死伤惨重,浴血奋战,突出重围,二人在吴汉营中相逢,感慨不已,一万两千五百精锐剩下不足三百,且无不带伤。
吴汉以御军台原先制定的备用方案进行撤兵,也就是刀牌反转:大军分为前、中、后三部,逐级掩护撤退。
吴汉为三军主将,耿弇、盖延、铫期各率一路。
首先,全军反转,前军在前开道,中军跟进策应,后军阻击追兵。
一段行程后,进行开道的前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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